宰科生物保护协会会长(开学失踪)

过激宰厨,主混宰右或宰中心无cp,天雷宰左
愚者信徒,主混克右或克中心无cp
彻头彻尾的GGAD人
本人ENTP,但支持ENTP做0

不接受逆cp,角色黑,乙女梦女向

太宰治说他会和大家一起

宰中心,武侦专场,全员友情/亲情/搭档情/同事情,tag表立场,温馨治愈向,ooc

本来是元旦贺文,结果太久没写手生,卡到现在,还磕磕绊绊的,因为最后一段是最有灵感于是先写好了的,所以社长那部分可能还有点突兀(复健好痛苦)


注:森屑出没

        没单独写国木田是因为我对他俩相处方式还没定型,然后与谢野是同辈,乱步是前辈,社长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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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天人五衰风波过去已经一个多月,硝烟、鲜血、伤亡、离散已然远离,悲伤与痛苦在退却,温暖的金色阳光穿过树叶罅隙洒下、醇香的热咖啡、文件上油墨与钢笔水混杂的味道重新填满侦探社的日常,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

  只是,作为这场战争给侦探社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太宰决战时试图与魔人同归于尽的行为还是在同伴们心中留下了阴影。哪怕要顾及太宰比常人更多的距离感需求,他们也觉得,或许应该离他更近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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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的时光似乎把一切迅速带回伤痛与战斗从未发生过的过去,或者说,日常。

  谷崎兄妹一如既往地腻在一起,贤治和小镜花在出外勤,乱步惬意地咬着草莓大福翻阅着手里的报纸,敦在写报告。书写的唰唰声、键盘的敲击声、低语交谈的人声把空旷的空气填得满满当当。桌上的咖啡源源不断地送出热腾腾的水汽,模糊了眼前热闹温馨的场景,敦看着办公桌上从窗外落下的金色的太阳光斑,竟然感到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太宰也一如既往地在医院待不住,一周前就闹着回到侦探社,却还是被与谢野拘在医疗室的病床上,处理一些“麻烦又无聊”的文书工作。

  仍然不适应长时间修养时闲适又单调生活的黑发青年每天都恨不得把“我已经好了”这句话念上个三百遍,可惜他的同伴们都是看着他如何险之又险地被从死亡手里抢回来,见过那被血泡着的波洛领结,知道那四张病危通知书,根本不吃他这套,任由皱着眉毛的女医生把他按在床上喝药。

  与谢野这一次表现得格外强势,一定要太宰在医疗室待到她满意为止,不是以前太宰眨眨眼睛随口保证几句“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这样的大谎话,再放软声音撒撒娇就能糊弄过去的。

  真的。太宰浑身被血浸透着送往医院时,与谢野就在旁边做基本的外伤处理。血根本止不住,一直往外冒,带走他身体里珍贵的热量、水分,带走他的生命力。与谢野应该是对这种温热的铁锈味的液体最熟悉的人,却也忍不住感到深深的无力与随之泛起的恐惧——太宰当时的状态真的太差了,虚弱到甚至撑不住0.5秒,留给一句【请君勿死】。

  不会再有了,这种情况,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国木田搓了搓一直拉长声音叫嚷着无聊的那个脑袋,带着薄茧的暖和的手指穿过蓬松的头发传递着安抚与亲昵的温度。太宰安静下来,把头转到一边,摆脱了搭档的搓揉,撇了撇嘴,满脸的郁闷,让医疗室里另外两个人忍不住笑了笑。

  乱步在这个时候钻了进来,拱到太宰床边,带来新奇的迷题和游戏一起解乏。

  看着两颗黑色的脑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一会儿传来乱步开朗的笑声和太宰假模假样抱怨的声音,国木田适时退了出去,带上了医疗室的门。

  他们知道了彼此的想法,那些死志、那些自轻、那些没被在意过的伤痛与被躲避的靠近……大家都不会让太宰继续糊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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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事件里暴露出的太宰过去生活的黑暗面被大家不约而同地略了过去。

  太宰过去的职业曾被称为侦探社七大不可思议之一,而社员们不知道的是,猜出它的过程同样不可思议。因为除了社长以外第一个知晓的人不是有超推理的乱步,而是和太宰共享了“在森身边待过”这一经历的与谢野晶子。


  在太宰黑色的青春时期,伤痛是最不被在意的事情之一。因为它不可避免,不能当作任务失败的粉饰,也并不意味着休息。所以在完成某一次委托后穿着被划破浸着血的风衣回到侦探社,习惯性先整理情报却被与谢野拉进医疗室按住包扎时,太宰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时的表情叫做迷茫。

  这并不是说他对于同伴的善意异常迟钝,这是一个认识漏洞,太宰根本不知道这种可能性,他根本没有想过“受伤就应该得到照顾,身体比利益更重要”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而认识到这一点是一件另人难过的事,他把黑暗面的陋习带到阳光底下,因此显得格格不入。

  包扎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太宰在与谢野处理伤口的手法中看到了森的影子,与谢野则闻到了噩梦般熟悉的最优解的味道。他们都不说话,不去提醒对方“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森”——那对尽力逃离过去的阴影的他们来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残忍;可悲哀的是,他们抬头对视,彼此都明白了两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是这个事实让与谢野对太宰的一些隐瞒与逃避变得纵容,但现在不会了。每个人都在往前走,迎着光的话背后的阴影也会变成影子被踩在脚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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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从医院转回侦探社的第一天晚上乱步来找过他。

  他是来还东西的,还一封乱步并不打算接手——至少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的“遗书”。


  一个小小的U盘,里面是太宰整合的所有天人五衰事件相关资料、对横滨局势的分析以及对自己埋线布局的概述。它在太宰昏迷期间为侦探社的恢复提供了很大帮助,但现在太宰已经回来了,乱步也不想再拿着这个。本人就在这里,要遗书干嘛?

  彼时夜色已阑珊,窗帘把城市闪烁的霓虹灯遮掩,只剩下医疗室里纯白的灯光笼罩。

  太宰接过U盘随意揣进兜里,仿佛乱步只是递了颗糖,而不是差一点就要实现它使命的死亡通知。他甚至可以很好看地笑着,弯着眼睛说:“谢谢乱步先生啦,这几天做双份的工作也很麻烦吧……”

  话语终止在名侦探难得睁开露出严肃意味的碧绿眼眸里。


  乱步等到太宰慢慢把浮于表面的轻松写意收了起来,低声说:“没关系啊太宰,因为大家就是很笨啦,要麻烦乱步大人也没有办法,这种程度的乱子,太宰好了以后买两天的粗点心就原谅你。但是,太宰,你真的理解了同伴的意义吗?”

  太宰低下头用略长的刘海遮住神色,并不开口。

  “同伴是用来并肩而行的,也是用来依赖与保护的,不是用来一个人奔赴死亡然后将其抛在生的一侧的。你明明知道对付魔人还有别的办法……”

  乱步没有接着问“为什么”,太宰却无话可说了。“这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这样的解释,在被前辈告知了同伴的含义后变得怎样都说不出口。

  在一段所有语言都干涸的沉默过后,乱步放过了可怜的后辈。

  他扶着太宰的肩让他躺在床上,然后盖住那双竟然显得无措的鸢色眼睛:“睡吧,太宰,现在不明白没关系,尽情来依靠乱步大人,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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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什么不能明白的,不是吗?

  敦一直一直阻拦他倒向死亡、国木田很早以前就交付的信任、与谢野的纵容与坚持、乱步的同伴宣言、社长的维护……在织田作所说的“光明的一方”遇到这么多人,过了这么久,早就没什么不能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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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也已经肯定地知道、甚至是反复告诉过自己,这里是黄昏不是黑夜,面前正直而对社员们一直关心着保护着的剑客也不是森鸥外,太宰还是因为与“首领”对话感到紧绷,当然也有心虚的原因。

  福泽谕吉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疲惫。侦探社要重新走上正轨所面临的一大堆麻烦事足够缠人,也足够让人心累。然而,他还是决定用哪怕一下午的时间和太宰谈一谈——其他社员当然都被约见过了,太宰被放在最后。除了因为他昏迷得太久以外,也因为福泽要花时间思考该怎样进行这场谈话。


  福泽慢慢开口,尽量不使自己的话带上强制的意味:“太宰,这次天人五衰事件能够顺利解决你有不可磨灭的功劳。下周侦探社的庆功会,我认为你应该在场。”

  这是向来直来直去的银狼难得做出的迂回,给双方都心照不宣的问题套了层壳子,显得没那么直白,却也留下了极大的可操作空间。

  太宰大可以像以前一样把问题岔过去;或者装作不知背后深意地笑吟吟地答应,然后在聚会时偷偷溜到某个角落;他甚至可以如他们所愿地参与其中,嬉笑打闹。只不过融不进去而已。真假难辨与避重就轻向来是他的拿手好戏,不是吗?

  然而他看着社长坚定而锐利的眼睛,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了——而他也不会再躲了。


  太宰治,不要这样,不要一直提防语言背后的陷阱,暂时放下你那些话术、圆滑与狡诈,让你的大脑停下来;也让那些悲观的想法停下来。你知道他们都是用一颗真心在对你,那些刺应该暂时收起来。你应该坦诚一点,像光明世界的人们一样。

  太宰闭了闭眼睛,竭力劝说着自己。

  真诚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曾经他为了抓住某段友谊做到过,得到了友人“去往光明的那边”的指引。而现在他已经站在阳光下……

  福泽还在等他。

  太宰吸了一口气,抬起那双把犹疑与不安定显露出来,却变得更加真实而温暖的眼睛。      他说:“我会……和大家一起的。”


  福泽松了口气,这是比预想还要好的一个结果,或者说,一个开始。太宰所缺乏的归属感,对侦探社,对自己的躯壳,甚至是对这个世界。太远或太近都会带来患得患失与不安,看得太透反而造成隔离与悲观。但是现在,哪怕这个操心师永远不会完全变成平凡人间万家灯火的一盏,他已经在火光的包围中被照亮,染上了人间的温度与色彩。

  他抬起了手,悬在太宰头顶。

  太宰又不可避免地僵住了,瞪圆了眼睛看着福泽——当然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像一只受到惊吓而陷入戒备的猫——然后强制让自己放松下来。

  停顿不过半秒,见太宰没有明显的抵触,那只手落下来,落在那总是乱蓬蓬的发丝间,慢慢地梳理。

  太宰发现自己没有像预料中那样排斥。当然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另一只,另一只更冰冷的所执之物为手术刀的手。少年人对温情的渴望向来是森为了更好操纵他而实施安抚行为的利器,又或许只是为了维持表面和平而玩的家家酒游戏。

  身体开始下意识地防备起触摸里的虚伪、摸头后话语里暗藏的敲打,太宰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屏蔽了从过去蔓延来的如影随形的阴影,太宰慢慢感觉到……

  出乎意料的温暖,不,也不能算很意外,乱步就很喜欢让社长揉他的脑袋,太宰知道这是有原因的。这样长辈式的纯粹的关爱与包容,太宰还在红叶与中也之间看到过,与织田作…好吧,还有安吾带来的温暖不一样的,与搭档之间打打闹闹不一样的,与同事之间拉手、依靠、拥抱不一样的,另一种情感。

  太宰真正放松了下来。

  福泽梳理着那头乱蓬蓬的黑发,仿佛触摸到一份碎掉过后又拼凑起来的信任,还有曾经把那信任摔碎的苦难。那些苦难,在森日益的紧逼中、在越来越差的精神状态的透支中、在忙于满是黑暗与鲜血的黑手党的任务的压迫中、在友人身旁自我下意识的忽略中,没能及时地处理,没有余力去消化,没有地方去发泄,于是像血液干涸成块一样淤结成绺,终于变成难以愈合的创伤,成为过去遗留给他的诅咒。然而此刻,然而此刻——他当然看得出来侦探社的大家想要离他更近并付出了行动,就在这半个月内,或者说,在这近三年的漫长的治愈过后,一些痂痕终于软化了,松动了,随着指尖脱落了。

  太宰有一种从虚幻的噩梦里渐渐醒来的感觉,他感到眼眶有点酸涩,于是用嘴轻轻吸了一口气,害怕发出丢人的鼻音。


  他轻轻对自己说:“我会和大家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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